半夜里见到的

霸王别姬

这事过了四十年了。我老家是苏北农村的，小时我父亲在外地工作，家里只有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妹妹生活。我家的房子在村子最北边，连个院子也没有，屋后七八十米处有一条深沟，沟边有个不知是谁用旧棺材板垒支起来的小茅房，是为旁边种菜人应急的。
离房子后房角不足10米处即有许多老坟，大大小小要有几十个之多。那时虽然已经习惯，但夜里总是有点害怕，毕竟是六、七岁的小孩。
记得有一天半夜，估计要有两三点的样子吧，我肚子痛，想拉屎，可又不敢出去，最后实在憋不住了，只好叫起母亲陪我出去。当时我是蹲在我家房子前边，母亲在旁边站着和我说话。正在这时，突然看见一个很高很高的黑影急匆匆的从我家房子旁边经过，无声无息的往后边深沟方向走去。因为夜黑，只能看个轮廓。
看那个头，估计两米也不止。我问母亲，妈你看见了吗？谁呀。母亲迟疑了一下说，可能是你前边的婊姥爷去后面方便的。我没再吭声，前面的婊姥爷一是没那么高，二是哪个人能半夜里因为解个大便要跑到村外乱坟岗里去呢。这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，后来和母亲说起这事，母亲也只说那就是你婊姥爷。可惜直到婊姥爷去世，我也没去落实这事。